“你明白就好！”莫霓甜甜一笑，又轻声说，“只是，你这样做，确实太不爱惜自己了呀。”
江宇沉默了一下，“其实，以我本来的性子，不到万不得已，是不会这样跟人拼命的。”
“那怕是非常要紧，我也会思前想后，非要考虑得一清二楚才会去做。”
“更何况，这个命根本就不必要拼！”
“其实，我也感到有些奇怪。”莫霓轻笑，“你和那个无明这样无谓的拼命，很不符合你的性格。”
“人是会变的。”江宇笑笑，“特别是在危机压力下。”
“或者说，在危机压下的表现，才是一个人真正的面目。”
“我明白。”莫霓柔声说，“把压力说出来吧。”
“把压力说出来，也是一种很好的减压方式哟。”
江宇点了点头，却只是牵着莫霓的手，眺望暗夜无尽海天。
很久，才说，“我可能很快就要出海了。”
莫霓沉默了一下，“是去太一阁吗？”
江宇点头，“终究是要去的。”
莫霓幽幽叹了一口气，“终究要走到这一步了。”
江宇也叹了一口气，“了尘师父，救了叶倾城的命，又给了我俩希望，还对我们这么信任栽培……”
“我们受了师父这么多恩惠，说是恩重如山也不为过。”
“眼下师门有难，我们怎么可能置身事外呢？”
“师父确实对我们恩同再造。”莫霓也很感动，“我们怎么报答都不为过！”
“只是，一旦真正踏入神秘世界，我们就很难把控一切了。”
“你的行为方式，很可能也要改变了。”
江宇表示认同，“我以前，确实总是想着谋定而后动，能把控一切了才会动手。”
莫霓嫣然一笑，“这就是你的优点啊。”
江宇却摇头，“既是优点，也是缺点。”
“凡事想清楚了再做，会稳妥很多。”
“但想得太多，却也有可能错失很多东西。”
莫霓若有所思。
江宇也沉思，
“我刚出道那会，光脚不怕穿鞋的，无所畏惧。”
“现在有了一点点成就了，好像就开始畏首畏脑了。”
“我甚至都有些觉得，自己已经变成了躲在‘掌控’的壳里的王八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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