客厅内。

两位老者正在对弈。

其中穿着黑色暗格旗袍，戴着珍珠首饰，气质雍容得体的是陆老夫人。

不过，令洛泱惊讶的是坐在陆老夫人对面的人。

老者穿着套剪裁精简的黑色中山装，面容端正，周身的气质带着几分威严。

他的视线专注的看着棋盘，手中的动作井然有序。

正是她捡回来的那个老爷子。

听到动静，陆老夫人停住动作转头看了过来，看到是洛泱，当即慈爱的笑道。

“泱泱，过来给奶奶当军师。”

“好，”

洛泱笑着走了过来，注意力却仍旧在老爷子身上。

老爷子停住思考，看了眼坐在陆老夫人身边的洛泱又收回了视线。

“观棋不语，她不能当你的军师。”

语言清晰，条理清楚。

洛泱眼底露出几分疑惑。

“您是不是恢复神智了？”

不管是无忧散还是忘蛊的毒性，都是微量缓慢的。

老爷子体内的细胞作出反抗，短时间恢复些许神智，不是不可能。

如果是这样，一切就好办了。

老爷子没有理会洛泱，慎重的放在了手中的棋子的黑棋后看向了陆老夫人，苍老深邃的眼底带着和年纪不符的得意。

“你要输了。”

洛泱：……

结果很明显，不用问了。

她无奈的扯了扯嘴角，看着棋局不再说话。

陆老夫人拈起一颗白棋，一边下一边和洛泱说话，声音温和缓慢，带着说不出的自豪和欣慰。

“事情我都听老乔说了，我们泱泱做的很好，人这一生就要多积德行善。”

没有责怪，没有质疑。

洛泱心头涌过一阵暖流，将自己的头轻轻的靠在了陆老夫人的肩膀上，真心实意道。

“奶奶，你真好。”

“这位老爷子除了棋，什么都不知道，”

陆奶奶亲昵的用手拍了拍洛泱的手，继续开口。

“苏老哥怎么说，阿尔茨海默症？”

说到后面几个字，她的眼底深处飞速的闪过抹物类其伤的悲哀。

“不是，”

洛泱不准备完全隐瞒陆奶奶，也没准备说得太清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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